时而安静时而疯癫:人之常情,总要时而安静,时而疯癫。这原是极自然的事,如同日月更替,四季轮回,无可奈何。然而,世人却每每将这安静与疯癫看得极重,仿佛二者势不两立,非此即彼。殊不知,二者之间,原是只有一线之隔
我见过一个画家,平素极为安静,每日只在画室里作画,不问世事,他的画室极小,墙壁斑驳,光线昏暗,却也自得其乐,他作画时,手指在画布上缓缓移动,眼神专注,仿佛已将整个灵魂都倾注于画布之上,每逢月圆之夜,他便要疯了,先是眼神闪烁,继而喃喃自语,最后竟将画具尽数打翻,狂舞于画室之中,待到天明,他又恢复了往常的安静,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未曾发生。

这便是安静与疯癫的交替,他平日的安静,未必不是一种伪装;而夜间的疯癫,或许才是他真实的面目,我想,人之为人,原就是如此矛盾的复合体,我们既需要理性来维持日常的秩序,又需要疯狂来释放内心的激情,若将二者截然分开,恐怕连“人”也做不成了。

有时,我也会陷入这种矛盾,平日里,我是一个守规矩、循常理的人,说话做事都有分寸,每当夜深人静,或面对某些触动心弦的事物时,我便觉得自己的灵魂要挣脱躯壳的束缚,化作一团混沌的火焰,这种感觉极是可怕,却又无法抗拒,我想,这便是疯癫的诱惑吧。
疯癫并非全然可怖,它有时也能带来意想不到的灵感与创造,许多伟大的艺术作品,都是在创作者的“疯癫”状态下诞生的,而那些所谓的“安静”,也不过是为下一次的“疯癫”积蓄力量罢了。
人生在世,原就是一场静与疯的交替,我们时而清醒,时而迷醉;时而理智,时而狂乱,这看似矛盾的行为,实则构成了我们生命的完整,若将二者割裂,恐怕连“人”也做不成了。
静默之疯,疯而不觉;疯而不乱,这便是人生最本真的状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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