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鬼相爱的姻缘小说:与鬼相爱,一场跨越生死的禁忌之恋
我在雨夜遇见了一个白衣男子,他说自己是百年前被心上人抛弃的鬼魂。 每晚他都来我家,坐在我的床边,讲述他生前的故事。 我问他为何不离开,他说:“因为你的灵魂,与我如此相似。” 直到有一天,我发现他其实能看见我,却假装看不见,只因为我怕我害怕。
与鬼相爱:一场跨越生死的禁忌之恋
那是一个深秋的夜晚,雨下得又大又密,砸在青石板路上,溅起细碎的水花,空气里弥漫着湿冷的寒意,我撑着伞,走在回家的路上,巷子深处,一束微弱的、几乎要熄灭的白光,在雨幕中若隐隐现。
巷子尽头,旧书店的后门虚掩着,透出那股熟悉的、混合着旧纸张和墨水的陈旧气味,而那白光,就来自门内,一个男人靠在门框上。
他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衣,纤尘不染,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一种不健康的、近乎透明的光泽,雨水顺着他漆黑如墨的长发滑落,几缕发丝贴在毫无血色的脸上,让他本就苍白的脸更显清瘦,几乎透明,仿佛随时会被这连绵的秋雨打湿、溶解。
我停下脚步,看着他,他也在看我,那双眼睛深邃得像两口不见底的古井,倒映着我的惊愕和一丝莫名的恐惧,他没有开口,只是静静地看着,那目光穿透了雨水,也穿透了我设下的心理防线,直直地落在我的灵魂深处。
“你……”我干涩地开口,声音在寂静的雨巷里显得有些突兀。
他终于笑了,那笑容很浅,却带着一种历经百年沧桑的疲惫与温柔,他抬手,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:“我在找一个人。”
“一个……鬼魂?”我几乎是在自言自语,带着难以置信的荒谬感。
他没有否认,也没有承认,他往前走了一步,雨水沾湿了他的衣袖,但他似乎并未感到寒冷,他停在我面前,高大的身影在路灯下拉出长长的影子,与我平齐。“我叫阿泽。”他低声道,“我等了她,一百年。”
我的心猛地一跳,他看着我,眼神里有种洞悉一切的了然,仿佛早已知道我会是这般反应,却又并不在意。“你相信鬼魂吗?”他又问。
我犹豫了,理智告诉我这荒谬至极,可他身上那种不属于尘世的冰冷和古老气息,又让我无法完全否定,我点了点头。
“我叫林晚。”我轻声道。
“林晚。”他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,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,像是品味着什么。“很好,从今夜开始,我住在这里了。”
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,警惕地问:“什么意思?”
阿泽却只是温和地笑了,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神秘,他不再多言,身影便在雨中渐渐模糊,仿佛要融化在这无尽的秋雨里,但我分明看到,他最后望了我一眼,那眼神复杂难辨,既有不舍,又有一丝解脱。
从那天起,每晚入睡前,我都能感觉到床边有一个冰冷的存在,起初是惊醒,发现身边空无一人,只有被子沉甸甸的,透着刺骨的凉意,后来,我便习惯性地睁眼,看向床边。
他总会坐在那里。
不是在我房间的另一张床,就是正对着我的床边,他就那么静静地坐着,双腿盘起,身形在浓稠的黑暗中若隐若现,像一尊沉默的、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雕像,他从不看我,只是望着窗外的夜空,或是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那块早已看不出原貌的、冰凉的玉佩。
他很少说话,只是偶尔,我会听到他极轻的叹息,像是在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。
“那天,花开得正好……”他会低声说,声音飘忽不定,带着一种穿透时空的沧桑感。
“她穿着嫁衣,站在花树下……”
“我提着亲手做的嫁鞋,一路小跑……”
“她转过身,对我笑了一下……”他的声音里会带上一丝苦涩,“那笑容,是我见过最美的,也是……最后的。”
“后来呢?”我忍不住在黑暗中问他。
他沉默片刻,抬眼,目光似乎穿透了百年光阴,落在我紧闭的眼睑上。“后来,我就在这里了,守着这一片天,这一寸土,还有……你。”
“为什么是我?”
“因为你的灵魂,与我如此相似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,“我能感觉到。”

我开始偷偷观察他,我发现他似乎能看见我,不止一次,我故意在房间里走动,故意咳嗽出声,故意把东西打翻,他都会立刻转过头,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我,可每次,他眼中除了惊讶,更多的是一种小心翼翼的体谅。
“你怕我害怕?”我有一次终于忍不住,在他讲述完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后,带着哭腔问了出来,那一刻,我冲破了所有的恐惧,只想抓住一点解释来安抚自己濒临崩溃的理智。
阿泽沉默了很久,窗外是城市的喧嚣,可他的世界里,只剩下永恒的寂静,他缓缓转过头,看着我,眼神复杂,那里面有悲伤,有怀念,有挣扎,还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温柔。
“是的,我怕。”他终于承认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,“林晚,我不是那些吓人的传说里的东西,我只是一个……迷路了的灵魂,我舍不得走,我放不下,可我更怕,吓跑你,怕你知道真相后,会像她当年一样……”
他没有说下去,但那未尽之语,比任何解释都更让我心碎。
我开始主动和他说话,问他关于他生前的故事,问他这百年来都经历了什么,他变得不再那么沉默,有时会给我讲一些惊心动魄,或是温暖人心的片段,我渐渐放下心防,甚至不再觉得他可怕,反而觉得他有种悲情英雄的孤寂魅力。
他告诉我,他生前是个书生,清贫却痴情,爱上了村口开茶肆的老板娘,那场分离,是一场误会,一场无法挽回的错过,他甚至能感觉到,老板娘的灵魂偶尔也会路过他停留的这片土地,同样孤独。
他也告诉我,他能看见这个世界,只是我看不见他,他能感受到我的存在,我的情绪,我的靠近与远离,他能“看见”我,却选择“看不见”我。
“为什么?”我问,“明明能看见,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?”
阿泽的目光投向远方,仿佛在看一个我永远无法触及的世界。“告诉你,又能如何?”他苦笑,“让你同情我?可怜我?还是……接受一个已经死去的鬼魂,这合情合理吗?”
“那你呢?”我反问,“你不怕我害怕吗?”
“怕。”他再次承认,“但我更怕失去,这百年孤寂,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能让我感到……不那么冷的地方,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存在吓跑你。”
“那我呢?我怕你吗?”
阿泽转回头,第一次如此直白地看着我,他的眼神里没有了平日的疏离和克制,只剩下最纯粹的、近乎滚烫的情感。“一开始,是怕的。”他坦白,“你越是镇定,我越不敢确定,可后来……”他顿了顿,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,“看着你为我留灯,为我准备暖被,甚至……甚至不怕我脏了你的东西……我开始觉得,或许,我真的可以试着……靠近一点。”
“靠近一点?”我问,心脏在胸腔里狂跳。

他没有回答,只是伸出手,苍白修长的手指在空中微微颤动了一下,仿佛想要触碰我,却又收回去了。“林晚,你知道吗?我曾以为,我此生再无牵绊,直到遇见你……”
他没有说下去,但那未尽的话语,充满了千言万语,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,黎明的微光透过窗棂,照亮了他半边苍白的脸,他看着我,眼神温柔得像是溺死在水里的猫,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眷恋。
就在这时,我清晰地感觉到,他手腕上那块冰凉的玉佩,似乎微微震动了一下,紧接着,一股无形的波动扫过房间,桌上的水杯轻轻跳起,又落下,书页无风自动,哗哗作响。
我猛地抬头,撞上阿泽的目光。
那双眼睛里,不再是单纯的悲伤和克制,而是充满了惊慌和……痛楚!
“怎么了?”我急切地问,下意识地伸出手,想要抓住他。
阿泽却猛地向后一缩,像是被烫到一样,避开了我的触碰,他站起身,身形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单薄,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。
“他来了。”阿泽的声音急促起来,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惧和压抑的情绪,“有人要……要清理我了。”
“谁?”
“不重要。”他扶着墙,似乎在强撑着身体的平衡,脸色苍白得吓人,“我必须走了,林晚,不,是……必须让你忘了我。”
“忘了你?!”我惊叫,“为什么?你都……”
“因为,我不能在这里久留了。”他打断我,声音冷硬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,“再过不久,那个……‘他’,就会找上门来,到那时,我若还在,只会是……”
他没有说下去,但那未尽的话语,比任何诅咒都可怕,我看到他眼中那抹悲伤和温柔彻底碎裂,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、决绝的……离开。
他不再看我,转身,那个曾经在雨夜里向我伸出手的、带着百年孤寂的男人,脚步踉跄却又异常坚定地,朝着门口走去,他没有回头,仿佛身后的一切,都不值得他再看一眼。
我僵在原地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痛得无法呼吸,我终于明白,他能看见我,却假装看不见,那不是因为冷漠,而是因为……他比任何人都要害怕失去。
而我,这个自以为是的凡人,直到此刻,才真正窥见了他那颗冰冷外壳下,那颗早已伤痕累累、却又为我跳动了百年的、滚烫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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