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长说出书生前世姻缘:道长说出书生前世姻缘
我本是清虚观的书生,因触犯天条被贬入凡尘。 三生三世轮回,我始终忘不了那位女冠。 直到遇见这位道长,他一眼便认出我前世的姻缘。 “你与她有前世因果,今生注定重逢。” 道长拿出一面铜镜,镜中浮现出她凄美的容颜。 “照见不休,照见千秋,你与她,逃不过这宿命轮回。”
** 铜镜照前世:书生道长话姻缘
山雨欲来,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土腥味,混杂着道观特有的、淡淡的草木清气,沉甸甸地压在胸口,我,李墨,一个不该出现在凡尘的清虚观前书生,正缩在道观最偏僻的一间小偏房里,听墙角。
几日前,我因触犯了那本不该触犯的天条,被一股莫名的力量从雷音峰下抛入了这凡俗之地,三生三世,我飘荡、沉沦,记忆时而清明时而混沌,只有一点始终如影随形——那位女冠,那位在清虚观最高处、与月光争辉的女冠,她的笑,她的泪,她清冷又炽热的目光,是我在这无边黑暗里唯一的灯塔,也是最深的执念。
我本以为,这红尘俗世,再无望觅处,直到今日,这位自称玄一子的道长出现。
他不像传统印象里的仙风道骨,反而有些……市井气,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道袍,脸上带着几分没睡醒的慵懒,手里却捻着一串油光发亮的玉珠,嘴里念念有词,他推开我这破门板时,顺手就从墙角拔了株半死的艾草,说是能辟邪。
“施主,你这魂魄不稳,怕是沾了不小因果。”玄一子靠在门框上,目光扫过我脸上未干的泪痕和眼下浓重的青黑,“我看你骨骼清奇,又带着一股子不属于凡尘的灵气,不像凡人,倒像……”
他顿了顿,似是下了很大决心,才缓缓道:“……像几世清修的道门中人,只是……走错了路。”
我心头一震,下意识地攥紧了袖中的手,他怎么会知道?

玄一子却没理会我的反应,自顾自地在屋里那张唯一的木桌上敲敲打打,他翻箱倒柜,找出一面落满灰尘的铜镜,又从香炉里抽出一缕青烟,小心翼翼地吹在镜面上。
“铜镜,乃天地灵物,能照人心,亦能照见因果。”他声音低沉,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,“你且看。”
他将铜镜递到我面前,那镜子不过巴掌大小,却分外沉重,仿佛有千钧之重,我犹豫了一下,伸手接过,镜面冰凉,触手生疼。
刚一接触到镜面,眼前的景象骤然扭曲、旋转,我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漩涡,耳边是呼啸的风声,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。
我看见一座巍峨的山门,匾额上“清虚”二字龙飞凤舞,金光闪闪,我看见一位身着水绿道袍的女子,云鬓高绾,步履轻盈,她站在高处,俯视着山下喧闹的市集,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,那是……她,是前世的她。
画面急转,我看见自己,穿着一身素白的道袍,站在她身侧,笨拙地为她拂去肩上的一片落叶,我们相视一笑,无需言语,山风都带上了甜意。
是纷乱的战事,山火冲天,浓烟蔽日,我看见她为了护住山门前的一株千年古树,被飞来的流矢擦破了手臂,鲜血染红了道袍,我冲过去,试图扶住她,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,我们之间,隔着无法逾越的规矩与宿命。

画面破碎,只剩下漫天血红的晚霞和她倒下的身影,周围是刀光剑影和此起彼伏的惨叫,我伸出手,却抓不住任何东西,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抹水绿,消散在血色之中。
“魂魄……散了……”我猛地回过神,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,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,铜镜从我汗湿的手心滑落,“啪”地一声砸在桌上,镜面裂开一道细长的纹路。
玄一子叹了口气,伸手将铜镜扶起,用袖子擦去镜面上的裂痕和我的泪痕,他看着我,眼神复杂,有怜悯,有洞悉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了然。
“看到了?”他问,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我点了点头,嘴唇发干,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棉花。
玄一子没有安慰我,也没有开解我,他只是缓缓道:“施主,你我皆知,因果二字,重于泰山,你忘不了她,她亦是你的劫,如今你入了凡尘,此劫未消,恐难超生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深邃:“你且记住今日之言,她若轮回,你亦当轮回,照见不休,照见千秋,你与她,逃不过这宿命轮回。”

他将铜镜重新收好,放入一个锦盒里,盖上盖子,放回了高处的一个架子上。
“道长”二字,是他自封,我看他行踪飘忽,似隐似现,从不知从何处来,又要去何处,他只留下一句:“缘起缘灭,皆有定数,你好自为之。”
说完,他拍了拍我的肩膀,那肩膀依旧带着几分暖意,随即身影一晃,便消失得无影无踪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我独自留在道观里,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,手里紧紧攥着那块被玄一子擦过的铜镜碎片,碎片冰凉,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。
镜中那抹水绿,那张凄美的容颜,不再是模糊的幻影,而是刻进了我的骨血里,挥之不去。
三生三世,我求而不得,执念成伤,道长说,我与她,逃不过这宿命轮回。
这一世,这凡尘,我又能做些什么呢?
我低头,看着掌心那片不详的铜镜碎片,又抬头望了望道观深处那依旧寂静的楼阁,那里,或许曾有过她最辉煌的岁月,也或许,藏着我前世未尽的……情缘。
雨,终于落了下来,敲打着屋顶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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