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姻缘白头到老的小说:他死后,我成了他的白月光
婚礼前夜,我梦见前世爱人跪在血泊中,求我回来找他。 第二天,我嫁给了他的转世。 他的眼眸曾是我此生挚爱,如今却只觉陌生。 “江临,你为何要接近我?”我质问他。 他冷笑:“报恩。” 原来,他是来讨债的。
他死后,我成了他的白月光**
婚礼前夜,风雪肆虐,将这座小城封得严实,我独自坐在妆镜前,红烛噼啪作响,映得满室通明,却暖不了心头的寒,梳妆师灵巧的手指在我脸颊上涂抹着象征喜庆的胭脂,我却只觉得那颜色刺眼。
闭上眼,入眠的不是花前月下,而是另一个光景。
冰冷的石板路,凝固的暗红血迹蜿蜒至家门口,一个身影倒在门前,是裴景,我那错付了一生的爱人,他曾经那样鲜活,如今却只剩下一抹死寂的轮廓,他望着我,那双曾盛满星辰的眼眸此刻空洞得可怕,最后一丝神采也熄灭了,他微弱地抬起手,指尖颤抖,最终无力地垂落。“晚晚……”他呢喃,声音细若游丝,混在风雪中,听不真切,却足以让我心魄俱碎。
“裴景!”
我猛地坐起,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,胸腔里翻涌着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恐惧,窗外依旧是白茫茫一片,雪下得更大了。
第二天,天色未亮,我就被人轻轻推醒,新房的门被敲响,是江临的母亲,那位据说与裴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女人,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,语气强硬地命令我换上那身早已准备好的嫁衣。
我机械地照做,任由她们将我打扮得珠光宝气,像一个精心设计的橱窗摆件,镜中的人,眉眼精致,却毫无生气,嘴角僵硬地扯出一个弧度,那是所谓的“笑迎宾客”。
江临来了。
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,站在那里,是一股截然不同的气息,冷,矜贵,带着上流社会的生人勿近,他接过母亲递来的红包,动作流畅,笑容标准得如同教科书,只是那双眼睛,扫过我时,没有任何温度,更遑论昨日梦中裴景那几乎濒死的眷恋与祈求。
我强迫自己维持着表面的平静,挽住他的手臂,由他牵着走出新房,长长的走廊,攒动的人头,祝福的喧嚣,一切都与我无关,我只觉得脚下的每一步,都踩在往昔的尸骨上。
婚礼盛大而隆重,我扮演着新娘的角色,接受着所有人的道贺,江临也扮演着新郎,他体贴,周到,甚至在敬酒时,会微笑着与每一位宾客交谈,只是他的目光,始终没有在我身上停留过半秒,仿佛我只是他完成某个任务的工具。
仪式结束,交换戒指,拜堂成亲,在宾客散去,夜色渐浓之际,他将我带回了那座被称为“家”的豪华别墅。
他关上门,隔绝了外面的世界,也隔绝了我最后一点侥幸,他转过身,看着我,那张脸,轮廓依稀还是裴景的模样,但神情却已全然改变。
“林晚,”他开口,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,“你为什么不肯去找他?”
我一怔,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。

“裴景……”他念出这个名字,带着一种异样的腔调,不是怀念,不是哀伤,而是一种冰冷的审视。
“你明明知道他死了。”江临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,只是陈述一个事实,却字字如刀,“你为什么还要嫁给我?”
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,后背抵住了冰冷的门板,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“你……”我张了张嘴,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,他知道了?他怎么会知道裴景?知道我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?
江临向前一步,逼近我,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力,他伸手,想要触碰我的脸颊,指尖在空气里悬停,最终却像被什么烫到一样猛地收了回去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色。
“别碰我!”我厉声喝止,恐惧和愤怒交织成一线,支撑着我颤抖的身体。
他的手顿在半空,随即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,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嘲弄。
“哦?林晚,你变了。”他缓缓踱步,目光在我脸上逡巡,像是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,“以前,你不是这样的。”
我垂下眼,不敢再看他,他到底是谁?江临?还是……裴景的转世?这个念头一旦升起,就再也压不下去。

“裴景临死前,”江临的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一种残忍的好奇,“是不是这样对你说的?‘晚晚,别负了我’?”
我的心猛地一跳,裴景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,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,可那神情,那眼神,却与眼前这个男人隔着万丈深渊。
“你……”我抬起头,死死盯着他,试图从那张脸上找到一丝一毫属于裴景的痕迹,除了相似的轮廓,什么都没有。
江临定定地看着我,眼神深邃,像是藏着无数秘密,良久,他忽然笑了,那笑声里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。
“找他?”他打断我的思绪,向前踏了一步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眼神锐利如刀,“找他有什么用?他死了,尸骨无存,连一块骨头都剩不下。”
他的话像重锤,狠狠砸在我心上,是啊,裴景死了,死得那样彻底,那样毫无价值,去找一个已经腐朽的尸骨,又有什么意义?
“”江临的声音冷了下来,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,“你嫁给我,林晚。”
他伸出手,不是碰我,而是摊开,露出一个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缺口。
“这是你欠我的。”他一字一顿,清晰无比,“前世的债,今生来还。”
我如遭雷击,浑身冰冷,彻骨的寒意瞬间席卷了四肢百骸,他不是在说情债,不是在说爱慕,他是在说……债?
婚礼的喧嚣与喜悦,此刻都成了最遥远的讽刺,我成了裴景的白月光,一个他死后,另一个灵魂借着他的皮囊来向我讨债的……祭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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