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女人梦见好多大鱼：鱼鳞上的星光

夜深了,她从梦中惊醒，窗外的雨滴敲打着玻璃，发出细碎的声响，梦里的鱼，密密麻麻地游动着，银色的鳞片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光，像是散落的星辰。

那鱼很大,大的令人心惊，她伸手去抓，指尖却只触到一片冰凉的空气，鱼在她掌心游走，留下湿滑的痕迹，然后钻入她的身体，变成无数细小的鱼鳞，贴在她的皮肤上。

她睁开眼,窗外的雨声更密了，屋子里一片寂静，只有她的呼吸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，她起身，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，走到窗前，雨幕中，城市的灯火模糊不清，像是被水汽浸湿的画。

这已经是第三次梦见鱼了,第一次是在她刚搬进这间屋子的时候，那时她还年轻，头发乌黑，眼睛明亮，第二次是在她失业后，独自面对生活的压力，而这一次，鱼的数量更多了，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，几乎看不到水。

她记得小时候,家门前的小河里有很多鱼，夏天的傍晚，她常常蹲在河边，看鱼儿翻腾，那时她的母亲还在，会突然从背后拍她的肩膀，笑着说：“傻丫头，看什么呢？”

如今的母亲,早已搬到了乡下，守着那座老房子，她偶尔打电话来，声音里带着疲惫：“你爸又念叨你了，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结婚。”

她握着听筒,沉默了很久，然后说：“我最近有点忙，改天吧。”

挂了电话,她走到厨房，打开冰箱，里面只有一盒快空了的牛奶，和几颗快蔫了的青菜，她拿起手机，想给父亲打电话，又放下了，屏幕暗下去，映出她疲惫的脸。

她决定去买些菜,雨还在下，她撑着伞走出门，街上行人稀少，路过鱼市时，她停下脚步，摊主正在收拾着鱼，鳞片闪着水光，她看着那些鱼，忽然想起梦里的景象。

“要几条？”摊主问。

“给我称三条吧。”她说。

回到家,她开始收拾厨房，洗菜时，水珠溅到她的手上，凉凉的，她想起小时候，母亲也是这样洗菜，然后突然抓住她的手，把她的掌心贴在菜上：“你看，鱼鳞多漂亮，像星星一样。”

她把鱼放进锅里,加了水，水渐渐被染成了淡黄色，鱼在沸腾的水中翻滚，鳞片剥落，沉入锅底，香气弥漫了整个屋子，她忽然觉得有些饿了。

饭后,她坐在灯下整理工作文件，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，夜空清澈如洗，她忽然想起小时候，父亲常说：“鱼在水里最自由，可人不能总在水里待着。”

她放下文件,走到窗前，夜空中没有星星，只有城市的灯火闪烁，她忽然觉得，那些鱼或许并不是梦，而是她内心深处某种渴望的象征。

她拿起手机,翻出母亲的号码，然后又停住了，屏幕上的数字微微发烫，她忽然想起小时候，母亲也是这样握着她的手，说：“傻丫头，看什么呢？”

她轻轻叹了口气,把手机放回桌上，窗外，一颗流星划过夜空，她静静地看着，直到那点光消失在天际。

明天,她会把那三条鱼做成汤。